灰色地帶

想了很久是不是要放上這篇，連我自己也不敢保證到底是不是坑啊QQ

嗯，不過我要說，一定要說，很重要。
原本我是丕植派的，但自從發現互攻真美好啊什麼的，誰上誰下對我來說已經不太重要了(節操掉滿地
甚至把以前喜歡的配對倒過來都是樂趣所在(#
嘛不過不真的ry也不會知道到底哪個在上吧，我想這對我來說才是完美的，我也努力朝著這個方向邁進(?)

再來這篇是子桓大大重生回到過去想修補某些事物的文，所以很多不會照著歷史來
考究歷史也是挺累的，會讓我不好下筆啊QQ
以上都沒問題再入這深坑(?)吧，歡迎同好搭訕(不要#

昨日山河依舊

序章　溯流

若要江山，則美人不再與；若要美人，便不再攬眾山川河壯麗。

兩者皆拋，則為無情無義。

但若兩者皆所望，是為貪得無饜。

忘川河畔，來往之人無數，他駐足看著，沒有跟著一同過河。他不想走，興許是他想等，等一個熟識的人能夠告訴他，他所心繫的山河，最後走到了哪裡。

可惜，他還未見過認識的人從橋上過。他有時想著，是否是自個兒恍神了，才漏看了熟識之人已經過橋卻未知。

他又看了許久，久得他忘了到底過了多久，他甚至開始有些記不清在等些什麼。

他有時候會想著一世的過往，當了半生的帝王，走了一生的權謀，最後究竟圖到什麼？想到最後，他發現什麼都沒有。即便貴為帝王，死後仍是和任何同個樣，除了排隊渡河或如他駐足觀望，再無其他分別。

不知什麼時候，他不想等了。他抬起腿，跟著往來無數的人欲上奈何橋，卻沒想到被彈了開來，略為狼狽地跌坐在地，有不少人都停下來觀看，畢竟發生這事似乎還是頭一遭。

他也只是心下不悅，卻沒表示什麼，只是拍拍身子站起身，卻再也沒有邁步的打算。

「在下困惑著怎會有如此騷動，原來是文帝陛下。」一位面相溫文儒雅的書生作揖，行了簡單的禮便站直著身子。

他魏文帝，曹丕打量著眼前貌似書生的人，並沒有發話，一生權謀早讓他習慣謀定而後動，而他現在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有何打算。

書生看著曹丕狐疑的樣子，溫和地笑著又作了個揖：「失禮，在下是冥界判官。聽此騷動便來一瞧。」

曹丕不疾不徐地也回以一禮，良久才動了許久沒用上的嘴：「為何來來往往的人眾多皆可過橋，獨……我被拒於外？」

曹丕在自稱詞上琢磨一段時間，經過了不少時間，他發現他雖死為帝王，但和凡人再無不同，也沒有他的臣子，又何必再以朕稱，只是徒增悲涼罷了。

判官微皺著眉像是在思考，又上下打量著曹丕，而後才敞開眉宇說道：「你可記得有人替你看相，壽命本至八十，四十卻有大難？」

「記得。」曹丕點了頭，那印象對他來說很深，況且他便是病了才想起那事，而最終他沒福活到八十。

判官一聲長嘆，說道：「我方才看了看，你的壽命本未盡，人生四十載未完，至少還得再待四十載，只怕陰陽之間換算下來，也不知多久才盡。」

曹丕只覺可笑，這是他來到陰間第一次笑，他搖頭笑道：「若未盡，我豈會在這？」

「你欠了一人一物，還了便盡了。」

曹丕玩味地看著判官：「何物？再者我現在也還不了。」

「『情』，一人戀你、念你，久久未解。若是想還，在下能助你。」判官微微躬身，似是等著曹丕開口，果如判官所預料，曹丕開口了。

「誰？」

「雍丘王，曹植。」判官略過之後的事，即便現在已經不是雍丘王，但陰間不該知陽間事，如同陽間不知陰間事，陰陽之間兩相隔。

曹丕睜大眼怔愣地望著判官，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們本是最親的兄弟，因黨爭漸行漸遠，卻從非他所願。」

「我知道……我知道。」曹丕邊說邊垂下眼簾，他說了兩次，第二次比第一次輕許多，像是唸給自己聽一般。又喃唸著：「又何曾是我所望……」

「你本有八十年壽命，卻四十載未盡，未盡的四十年夠你再度一生，你已在這消磨了幾年。」

「只有四十年？」曹丕忍不住問道，四十歲他還是有著滿腔雄心壯志，他怎麼甘願。

「四十年或八十年，全憑文帝陛下。」判官拿了一塊黑玉石遞給曹丕：「持此玉石便可度橋。」

「我會回到過去？」

「是也，非也。文帝陛下，上路前且聽在下一說，順著軌跡走便是你所熟知的，倘若稍有改變……」判官話未盡，卻也不需多言。

曹丕接下了黑玉石：「若有改變，是好是壞？」

判官搖頭笑道：「在下不知，即便是神明也無法預料未來，文帝陛下是聰明人，想必可以看得長遠。且聽在下一勸，文帝陛下若是願意，在下才說。」

曹丕伸手比劃了下：「請。」

「自古以來，江山美人求一不嫌多，或求江山或求美人，若求兩者皆擁，是為貪得無饜。在下說完了，請上路吧。」判官沒有多解釋其中深意，便行了禮，伸手請曹丕上奈何橋。

曹丕看向別處，用手指摩娑著黑玉石，欲再向判官問些什麼時，回首卻不見判官蹤影。

他想著判官最後的話，怎麼也想不明白判官為何說出這一番話，最後搖搖頭不再多想，跟著往來無數行人一同上橋了。

「二公子！二公子！醒醒啊，二公子！」

「壞了，壞了啊……讓主公知道，腦袋就不保了！」

「都怪小的不注意，二公子……」

周圍呼喊的聲音似遠似近地，令曹丕很是不適，彷彿像是最後他走上人生的盡頭時那般，令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