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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就跟POPO目前進度一樣囉,以後兩邊會一起更。
至於weebly......呃,我盡量真的QAQ
那個設計時停頓的延遲時間讓我真的不是很能接受啊QQQQ
於是我一直很懶,但說真的他很漂亮(到底要強調幾次##
意見這麼多乾脆自己寫(不),如果哪天我沒事幹可能會做吧,只是要放在哪就十分困擾了OTL

 

第七章

 

「你還好嗎?」冽隔天帶著兩份早餐進去調教室。

宵已經醒來,坐在窗櫺上望著外面。像是被囚禁的鳥兒,嚮往著自由而不斷注視著外面的世界。這是冽不明白的事,其實憑宵的脾氣,他可以千方百計逃走,就算失敗了他也不怕遭受到什麼,最好的證據就是他挑釁奉所得到的報應一定更甚。

但是宵從來沒試過逃走。

「我想離開。」宵的白色髮絲因為開著窗而吹進的風紛飛,彷彿冬天捲起的雪,寒冷、美麗。

冽有一瞬間看傻了,怔怔地說道:「好,我幫你。」

隨即又想到這樣簡直和背叛主子沒兩樣,開口解釋著,又更像是找藉口:「我只是為了讓一切恢復原狀。」

宵沒有看向冽,像是只說給自己聽的微弱音量:「嗯,夠了……」

那天宵很安靜,沒說什麼話,冽不太習慣。

宵似乎有意無意地和冽保持距離,但冽只是覺得哪裡古怪,卻也說不上來,也許他太遲鈍,也許因為他是個笨蛋。

宵只說若能走的話,提前幾天告訴他,沒說為什麼,只是這麼交代著冽。

冽應下,沒多問,只是加快計畫著讓宵離開的事。他對皇宮其實很熟悉,但是真的要逃走還是得好好策畫,否則路上撞到誰都難以解釋,尤其以宵一個混魔來說。

冽花了幾日規畫出完整的逃走路徑,最好的是抓緊在奉開會的時間,被追上的機會會小很多,冽不認為可以絲毫不被發現地讓宵逃走,能做到的就是讓宵逃走的成功率上升。他明白他這麼做,就是全然的背叛,他不知道之後該如何向奉解釋,他只是想讓日子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宵沒出現,奉身邊有他,他還是喜歡奉,奉也像以前一樣,雖然仍是冷冷淡淡的,但不似現在冷酷,就這麼簡單的希望。

……也許他會在未來的哪天懷念一下紛飛的白髮。

冽告訴宵確切的日期後,宵只是點點頭說知道了,沒有太大的反應。而那接連的幾日,冽不知道宵又發現什麼新方式惹奉生氣,可以把自己弄得氣若游絲,甚至讓冽出言警告宵別再挑釁奉,免得到時候沒體力逃走,宵只表示他會注意。

好在宵還是有聽進冽的警告,日子快到的時候,宵確實收斂不少,逃跑的那一日,宵的身體也好端端的,沒什麼不適,這讓冽鬆了口氣。

冽拿了奉的衣服給宵穿,原本宵的衣服早就不知扔哪去了,好在奉的衣服還算合身。

穿著奉的衣服的宵更顯得皮膚白皙,雪白秀髮更是耀眼奪目,畢竟奉的衣服幾乎都是暗色系的,冽又剛好拿了件黑色的。

冽拿鑰匙解開宵的腳鐐,正想讓宵活動看看的時候,宵的手上握著一片冰刃抵住冽的脖子。

「乖乖別動,出皇城前會放了你。」

冽無奈地嘆口氣:「主子不會信這一齣戲的。」

宵想了想點頭,收起冰刃。心想自個兒被囚禁了不知道多久,腦袋都變笨了,依照那個人絕對不會相信什麼被脅持的鬼理由。

「那你……」

「不會有事的。」有事再說,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大概吧。

「如果……」

「嗯?」

宵頓了頓,搖搖頭:「沒事,走吧。」

如果他對你不好,我帶你離開。但連宵自己也不知道離開後能去哪裡,別說原本他的王兄們不樂見他,現在他一個混魔整個直瑤族都不會接受他的,那是根深蒂固的偏見,認為混魔骯髒污穢,雖然宵自變成混魔來,不曾認為自己骯髒,汙穢的話,嗯……有待商榷。

宵被冽拉著手在皇宮裡鑽鑽繞繞,幾乎沒撞上什麼人,這讓冽和宵都是鬆一口氣,眼看就要到達宮門,冽的頸子卻被一把利劍架著,兩人都緊張起來,宵暗暗罵自己怎麼被關著不過幾十日連警覺心都沒了。

「魔族人,放手。」

熟悉的聲音讓宵訝異地望向拿劍的人:「紫靖?」

「劍……別、別,我……」冽沒經過實戰,和奉對練也是拿木劍,一下被鋒利的真劍架著脖子,只需輕輕一劃便能讓腦袋分家,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怎麼會不怕。

拿劍架在冽的頸邊應是被稱為紫靖的人稍微分神看了宵一眼,只是那麼一眼對冽的殺氣驟增,狠狠地瞪著冽,幾乎要把冽碎屍萬段的狠勁:「說!是不是你幹的?」

「什、什麼?」冽不管是不是都只想搖頭但他沒忘記頸邊的利劍,僵著身子不敢移動,腦中完全沒有頭緒叫做紫靖的人在問什麼。

「紫靖,劍拿開。」宵出口替冽解圍,見紫靖沒動作,柔聲說道:「他是好孩子,別傷害他。」

紫靖心不甘情不願地移開劍,冽終於敢喘口大氣,宵拍拍冽的手像是在安慰冽。

紫靖看著宵,一臉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主子,屬下無能!若是屬下能早點……」

「離開再說。」宵抬手制止紫靖的話,正要放開冽的手,和冽道別。

沒想到突然從他們背後傳來冰冷的聲音,讓冽和宵都打了冷顫。

「你果真厲害,勾引我的奴隸私奔。」

冽連回頭都不敢,宵的反應倒是比較快,轉身看向隔了一段距離的奉,嗤笑道:「私奔?只不過是讓我威脅罷了。」

「哦?我都不知道被鎖起來連魔法都使不出來的你有什麼威脅性。」奉一步一步走近。

宵咬咬牙,果真不相信這鬼理由。

宵將冽拉近自己順道在冽的身上下了保護魔法,他擔心若是打起來會誤傷到冽。保護魔法的副作用依照擅長使用的屬性會不同,像宵擅長使冰屬性魔法,冽因此感到突來的寒冷,讓冽愣了一下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不管經過多少年,你都有本事傷害我呢……」奉偏頭拔出掛在腰間的劍,表情明明十分平靜,卻讓人有惡鬼的錯覺。

「我要帶你走。」宵呢喃了聲。

冽頓了一下才發現宵是在和他說話,出聲拒絕卻被宵無視。

宵的手上已經握著魔法凝出的冰劍,蓄勢待發。他有種感覺,若是把冽留下來,恐怕奉會對冽做這些天來對他做的事,雖說他沒什麼同情心,但說不清為什麼他不願冽被那麼對待。

利劍和冰劍相交,宵略輸奉一些,但他擅長的是魔法,瞬間在周身凝出冰針攻向奉。距離過近要攻擊到很容易,但當冰針打上奉的時候像是被吸收一樣全數消融。但好歹有些空閒讓宵往後退。

「我倒是忘了你還會血咒。」宵說得輕鬆,但其實背脊因為緊張而冒汗。

論宵的魔法對上奉的劍術,兩人是不相上下的,但奉的血咒使得頂好,宵便吃虧不少。

宵揚起手,美麗灼人目光的火焰在宵的周身翻滾,隨著宵的手一揮,火焰如同有生命的生物朝奉撲去。

奉邊躲著火焰,邊喃喃念著血咒,很快火焰像是被無形的東西吸收掉,奉的危機一解除便伸手掌心朝上握起,頓了頓突然立刻張開,黑氣如同利刃射向宵。

宵暗叫不好,習慣性地張開光盾防禦,但他忘了自己是混魔後光屬性魔法並沒有以前用得上手,防禦力下降許多,沒多久就有一枚利刃衝破光盾的防禦擊中宵。

一瞬間宵感受到襲擊四肢百骸的疼痛,讓他反應慢了許多。奉沒有收手,用劍劃過自己的手臂,用手指按著傷口,接著沿著傷口在空中畫了弧,用血液寫出的繁複咒文出現在空中。

血咒本身就會汲取一點施術者的血,有些還須加上念咒,有些是必須用血寫咒,代價比一般血咒還要高,控制不好很容易被反噬,但這種血咒對奉還不成問題。

隨著奉一擺手,血液變成細小的針全數朝宵的方向攻擊去,宵根本來不及躲開,只能用最短的時間在身上不斷疊加保護魔法,再張開防禦力不足的光盾做補強,只求不會瞬間被那數以百計的針當場殺死。

最終還是有十幾根血針刺進宵的身體,刺進第一根他的魔力像是被封住慢慢消散,而後每刺進一根,就疼得他眼前花白一片。

宵倒在地上喘息著,血咒的疼痛還是長久性的,讓他無力掙扎。恍惚間看見紫靖憤怒地攻向奉,宵想阻止抬起手都在發顫,他都打不過就別說他的影衛了,絕對毫無勝算。

「別……」

紫靖會的招式都比較躲躲藏藏,畢竟他是影衛,方便行事就行,不講求光明正大。奉攻擊起來比較不容易,但很快像是掌握紫靖的節奏,逐漸占了上風,一劍擊過把紫靖震飛數十尺,倒在地上起不來。

奉拿著劍步步逼近紫靖,邊揚手準備給予紫靖最後一擊,卻有另一人從樹上拿著短刃攻向奉的背後。

奉像是沒察覺或是根本不在乎,沒有躲開的打算。這讓躲一旁幾乎被嚇傻的冽心驚不已,等到冽回過神他已經撲向奉的背後。

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主子會受傷。

冽可以做出像是背叛奉帶宵離開的事,他只是希望一切恢復正常,讓他的主子不要愈來愈像失去靈魂的人。但要他眼睜睜看著主子受傷,他做不到,主子是他最喜歡的人,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全部。

奉意識到冽打算以身擋下攻擊,倏地睜大眼,原本要朝著紫靖揮下的劍停住了,趕緊轉身一手抱著冽,另一手拿劍擊飛短刀,抬腳踹向偷襲者,偷襲者在地上滾了幾圈咳了好一陣。

「笨蛋……衝上來做什麼?」

奉抬手摸著冽的臉龐,手指有些顫抖,要不是他反應快,這個人可能就再也不會笑了,再也不會叫他主子。那時奉什麼也沒想,接近本能的反應,不想讓冽死在他面前。就算再怎麼生氣,奉都不希望冽失去生命。奉感覺到心臟劇烈地跳動,這還是他有生以來這麼害怕。

「……您會受傷。」

宵看著落到自己面前的短刀,遲疑了一會兒握住,掙扎許久終於緩緩爬起,忍著刺骨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向奉。

奉只是帶著警覺心盯著宵,不認為他還有什麼攻擊力,直到宵走到離奉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才停下。

宵想悠哉地把玩刀子可以顯得輕鬆一點,但是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光是握著刀都像費盡全身力氣。

「……你啊,就算恨著他,也別像對我這樣對他……」宵喃喃自語,事實上他中了血咒,精神已經有些渙散,他也搞不太懂自己在說些什麼。腦袋晃過的是這些天來如地獄的日子,還有兩張他喜歡的臉,閉上眼唇間彎起一個弧度,幸福又苦澀:「很疼呢……」

宵頓了一下又睜開眼,他已經看不清出眼前的東西了,他又再次體會到血咒的可怕。用盡最後的力氣揚起拿著短刀的手,飛快朝自己胸口刺去。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無人來得及阻止,也許是沒人料想到宵會這麼做,都看傻了。

「我的命……賠給你……我不要再……」宵的嘴湧出腥紅,顫抖著手拔出短刀。

隨著在空氣裡綻出腥紅色的花,宵的身子傾倒。

「不要——!」冽驚恐地掙脫奉的手,接住宵倒下的身子。

宵已經失去意識,冽看著身上被染得腥紅,急得哭出來:「主子,求您救他!冽隨您處置,求您……」

奉好不容易才緩過神,從冽的懷中奪過昏迷的人,抱了起來:「跟上,記得你說過的話。」

 

冽戰戰兢兢地在一旁看奉為宵做治療。

奉小心翼翼地查看宵的傷口,邊倒下各種藥粉,血才算止住。查看了好一會兒,凝重的表情終於有些放鬆,冽跟著鬆了一口氣。

「沒事,刺偏了,沒刺到心臟。」

奉打開藥櫃,拿了一罐藥劑給自己灌下,臉色才比較好,這才提醒冽方才奉使用的血咒代價不小。

眼看奉又打算拿小刀割自己的手臂,冽忍不住出聲制止:「主子……您用太多血咒了。」

奉頓了下,仍是割開自己的手臂。血液漂浮出來,化成細而柔軟的狀態,仔細地將宵的傷口給縫了起來。

當一切結束之後,奉看起來十分疲倦,又灌下一瓶藥劑,奉的狀態其實不怎麼好,攻擊的血咒不提,真正耗費他精神的是幫宵縫傷口的血咒,有些攻擊血咒轉換一下使用方式可以像幫宵縫合傷口這樣有別的用途,但像這樣長效性的血咒十分傷身。

「冽,到客廳等我。」奉拿著一綑紗布開始纏繞宵的身子,纏了一會兒見冽沒有移動,抬頭再次說道:「去客廳等我,如果你還當我的命令是回事的話。」

冽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掐緊一般,他怎麼會讓奉說出這樣的話?難過不已,但他很擔心兩人的情況。

「我……」

「去客廳!」奉厲聲打斷冽的話,隨後用十分疲倦的聲音說道:「你要我請求自己的奴隸聽話嗎?」

冽心疼極了,再也沒多說一個字跑去客廳等著。

冽難受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著眼前玻璃桌的一角發怔,腦中回憶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到底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他讓他的主子說出那樣的話,奉幾乎能趕他走。他違背主子的意思,違抗命令,甚至讓他的主子要說出類似請求的話。

冽用雙手摀著臉,不敢去想自己的懲罰是什麼,卻忍不住去想。冽害怕他的主子再也不要他,而他的主子又怎麼會需要一個處處像是背叛他的奴隸?其他的什麼懲罰他都可以咬牙接受,唯獨離開主子是他死也不要的。

想到這,冽痛苦地嗚咽,難受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當奉十分疲倦地來到客廳時,便看到冽埋首於手臂中,身體劇烈起伏的樣子,心驚地過去抱住冽。

「冷靜下來,沒事……深呼吸……」奉邊說邊輕輕拉開冽的手,將冽按到自己懷中:「乖,深呼吸……慢慢的,對……」

過了一段時間,冽終於恢復平靜,輕聲問道:「主子,您會……把冽趕走嗎?」

奉怔了一下,什麼跟什麼?他是想到這個才弄到差點呼吸不過來?

冽以為奉沒有回答就是默認,頓時哭了起來:「不要……您怎麼罰冽都行……求您讓冽留在身邊……冽會乖乖聽話……」

奉緊了緊手臂,安慰道:「我沒說要趕你走,好了,休息一下。」

奉看到冽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其實十分心疼,不禁有些懊惱方才不應該執意把冽趕來客廳的,但當時他太疲倦了並沒有注意到冽的狀況。

「對不起……對不起……」冽不斷地重複著這三個字。

奉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的奴隸冷靜下來,他也不可能什麼都不計較,他的心沒有這麼寬廣,最後只能說道:「等你冷靜點再來談,現在安靜。」

奉本就沒有想要現在談話的意思,十分疲倦的狀態下根本不適合談事情,尤其是這種很容易讓他喪失判斷的事。他原本只是想先找他的小奴隸安慰一下自己勞累的心靈,待兩方都休息足了才談他們之間的事。

好在冽聽了奉的話,慢慢安靜下來,奉便抱著冽壓向沙發,就這麼趴在冽的身上:「讓我休息一下,身體難受得很。」

冽輕輕應了一聲,還是有些在抽泣,奉的頭埋在冽的上腹,很快就睡過去。

冽看著奉疲倦的樣子,衝動之下就伸手摸了摸奉的頭,奉的警覺心本就高,又醒了過來,抬頭看看冽,冽僵直著手,奉沒說什麼又趴回去蹭了蹭冽,很快又睡著了。冽的手遲疑地僵在空中,最後鼓起勇氣環抱著奉,這次奉沒有醒來,仍是安穩地睡著。

等到奉睡夠了醒來時,發現冽也睡著了,奉坐起身子稍微動了動身子,調整冽的睡姿,讓冽枕著自己的大腿睡,擔心冽會著涼便拿著放在一邊的披風蓋上,安靜地陪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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